,是雄辩之才,此番又是主动请缨,可见亦不乏勇,正是适合出使之人。”

袁竹垣这么一说,卢皎月倒是有点印象。

但是她按了按因为连日忙碌有点晕眩的脑子,觉得这人可能不那么合适。

但到底还是开口,“他的上书在哪?让我看看。”

袁竹垣依言把谢东平的奏疏呈了上来,卢皎月看了两眼就放下了,“他不行。”

袁竹垣一愣。

卢皎月:“他太……咳咳……”

她刚想要解释,却忍不住低咳起来。旁边的婢女忙倒水的倒水、顺气的顺气、拿药的拿药,袁竹垣也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,好半天这忙乱才结束。

卢皎月喝了口水,缓过来点,低着声道:“袁公既然替这人请命,自然比我了解他。请袁公想想,此人面对一个草莽出身的叛军头领,会摆出何种态度?而对着他的这种态度,叛军又会如何想?又会如何推测朝廷的想法?”

谢东平出身显赫,自身又是天资聪颖,才华横溢,这样的人当然傲慢。

卢皎月记得他在辩经坛上口若悬河、言辞滔滔,辩得对面哑口无言的样子,这个人也确实有恃才傲物的资本。但卢皎月甚至见过比他更有天赋,也更傲慢的人。

她不评价这个性格的好坏,只是单纯的不合适。

这个人或许可以出使一国,在另一方的国君面前侃侃而谈,但是绝对不适合去安抚叛军:那不是去安抚,是火上浇油。

袁竹垣怔然了许久,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
少顷,他低道:“夫人思虑周全,是属下欠妥了。”

卢皎月却摇了摇头。

他不是“欠妥”,而是同样的“傲慢”。如果这次反叛的是个萧氏宗亲,袁竹垣绝对不会如此轻率地做下决定,他甚至没有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半点。袁竹垣要真的只有这点水平,成不了相府的第一佐官,也不没法让顾易放心交托大后方。

他只是改不了那些目无下尘的坏习惯罢了。

不只是他,整个金陵都是如此。

卢皎月想到这里,也忍不住叹息。打仗当然不是好事,但是没有真正被刀架到脖子上过,这些世家大族永远学不会低下头。也因此,在这个金陵的朝堂上,顾易要面对的是比当年周行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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